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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了片刻,弘晏小声说:“戴梓随侍孙儿身旁,暂无面圣之权,至于自由出入工部的权力,是我单独向您讨要的。”

‘随侍’二字加了重音,闻言,皇上不再跺脚,面色缓和许多,微微颔首,恢复平日里威严的模样。

弘晏服气了。

汗玛法毫不掩饰他的小心眼,就想给戴先生穿小鞋,自己能怎么办?只有捧着他,顺着他,日后慎用跺脚揉眼的招数,这招……放在皇上手中,堪比核弹的杀伤力。

弘晏受了莫大的刺激,只道御桌上的誊抄版图纸,作为提早的新年献礼,继而逃也似的离开御书房,瑞凤眼漫上些许忧愁。

下回汗玛法再用这个招数,他可有抑制方法?难不成还要比比谁跺得响,哭声大?

殊不知皇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半晌对李德全感慨:“朕终于找着对付元宝的法子了。”

他送戴梓过去是吃苦的,休想享福!

“……”李德全躬着身,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皇上不若瞧瞧小爷的画儿?”

它们已被冷落许久,更别提作出相同贡献却查无此名的九爷。

这可是新式战车,听着便让人咯噔的存在——皇上您醒醒,何时才能放下戴大人呢??

——

永远被皇上铭记于心的戴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与此同时,弘晏遇上他最不想遇上的人,三叔。

按理说三爷已然出宫开府,这时在宫里闲逛算什么话,但他还有一个位列妃位的额娘,以孝心堵住悠悠众口,谁也不能指摘不是。自拉了一车礼物去毓庆宫,三爷便在荣妃宫中翘首以盼,惹来荣妃颇为不解的一瞥,见到儿子的喜意稍稍褪去,“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