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夏乐的手机，莫东拨通李芬兰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随着电话“嘟——嘟”声放缓跳动着，清晰可闻。

莫东下意识去看夏乐。

长得甚至比他高一点的少年，高挑而带着少年特有的单薄，白色的校服衬衫宽大，过于苍白的肤色，俊美的五官，复杂的糅合了脆弱和凌厉。

发觉莫东看他时，少年弯唇一笑。

春风吹开了一朵玉兰花。

恍惚间，莫东知道了。是因为乐乐啊……

“喂，乐乐吗？”李芬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可是莫东觉有有点远，他清晰听到了玉兰花开放的声音。

“吧嗒。”

那么轻，轻到只有心才听的到。

“乐乐？”电话里，李芬兰的声音带了点疑惑，然后换了称呼，“东东？是你打电话给我吗？”

“啊、啊，是我。妈，我今天去乐乐家住。”莫东反应过来，赶紧说话。

“那你们回家路上小心点。晚上早点睡。”李芬兰叮嘱着。

“嗯嗯嗯。”莫东连声应着，眼睛还一眨不眨看着夏乐。

等学校大巴把他们送回柳州一中，莫东和夏乐搭上公交车回夏乐家。

也许是因为刚考完试，公交车上的人很热闹，七嘴八舌讨论着。

莫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他根本就没听见这吵吵闹闹，他盯着窗外。

他在紧张，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