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街道里, 一圈人聚在一起吞云吐雾，猩红的烟头时不时被弹落烟灰。因为人多烟多, 导致一片乌烟瘴气。

面朝小巷的一扇窗户打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叫骂道：“哪个小王八羔子在烧东西！信不信我——”然后声音蓦然停止了。

小混混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吓得她赶紧关上窗户，一声不敢吱了。

“老大, 放学了。”巷子口望风的小混混说。

被称为老大的人是个高瘦的青年人，脸上满是狠厉, 他扔下手里的烟，用脚碾碎了。

“走。”

其他人也纷纷扔下烟, 有样学样的踩了两脚。

一群怎么看都是社会不良份子的人聚在校门不远处, 让大家都不自觉空出了一个真空地带，就像小绵羊中闯入了几头狼。

这几头狼盯着学校大门口，让走出来的学生不由打了个激灵, 生怕被盯上, 赶紧低着头加快脚步。

“喂！”混混们的老大喊了一声, “那边那个，叫你呢！”

刚刚走出校门的莫东抬起头, 看到了被大家躲着走的那群人。

刚上初中的的莫东又瘦又小，穿着又宽又大脏兮兮的老旧校服，整个人就像一个豆芽菜, 他还背着一个又大又丑的旧书包，现在是一颗快被压弯的豆芽菜了。

“过来。”混混老大招了招手。

莫东背着书包过去了，他抬起头, 看着比他高太多的混混老大，问：“怎么了？”

“你要不要跟我们混？”混混老大有点想摸出一根烟抽上，但是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手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那儿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