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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身一跃,只身跳进了左侧那只大蛇的血盆大口当中。

既然凌一弦已经被一只蛇头含进嘴巴,那么,另一条蛇头的攻击就无法奈何了她。

借着沿食道一路下滑的旅程,凌一弦把双头蛇搅得肠穿肚烂,最后从蛇背上破腹而出。

自救成功的小姑娘浑身都染着腥臭的粘液,她满身都是血腥气,体力几乎耗尽,摇摇晃晃到站不稳当。

然而,饶是这样,凌一弦握刀的手还是很稳,斩草除根的意念,也仍旧坚决。

她快步走上前去,一刀把剩下那个仍在喘气的蛇头剁成两段。

赤红色的蛇头飞向天空,冷血动物的满腔的腥血喷洒而出,浇了凌一弦满头满脸。

还很幼小的凌一弦没露出嫌弃神色,她甚至表情都没变化一下。

凌一弦擦擦脸上的血,她脱下上衣,随手拧了一把,然后蘸着还没干涸的蛇血,把自己身上。残留的消化道粘液清理了一遍。

在主动投身蛇腹的时候,凌一弦脑海里也曾闪过各种结局。

她可能被消化液直接腐蚀掉半个身子、也可能被闷在蛇肚子里,因没有氧气而被活活憋死。

但在片刻的思考后,凌一弦还是主动迎了上去。

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在不动用毒血的的前提下,那是当时唯一的解法。

都说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凌一弦的性格由此也可见一斑。

她从小就心硬、爱赌、而且惯于自己做自己的主。

年幼的凌一弦可以毫不畏惧地投身蛇口,那么年少的凌一弦自然也愿意赌一赌降服毒素的概率。

她把自己的内力分而化之,每一股都捻成不及针尖粗细的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