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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十分疑惑:“这个我知道。但所有做开颅手术的人,都会像你现在这样,剪掉的毛茸茸一撮一撮摆在膝盖上,准备收集起来的样子吗?”

膝盖上摆满了捋好的白绒绒的凌一弦:“……”

铁证如山,无法反驳。

江自流继续认真地、不解的、一点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地给凌一弦插刀:

“还有,如果只是在头上开个寸长的口子,也用不着剪掉整个脑袋的毛发啊。”

所以说,凌一弦那股略微狂热的,好像要把大脑斧的肚皮全都剃秃的气场,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凌一弦:“……”

这……唉,她认罪,她不上诉,她无话可说。

明秋惊早就从凌一弦开始收割白毛毛时,就在忍笑。

现在见凌一弦被江自流制裁住,他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撑开的小袋子。

“放这里吧。”他小声对凌一弦说道,“回去以后可以戳个虎毛毡什么的。”

至于更多的老虎毛,那就还是别继续刮了。

往日只见过薅羊毛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薅虎毛的奇景。

真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真不愧是凌一弦,果真是艺高人胆大,毛多人手黑。

要是这一幕上了电视,大概会让观众们内行直呼“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吧。

凌一弦讪讪住手,清清嗓子,摆出一副端正的态度审视起青砂虎肚皮上的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