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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贯粗枝大叶的江自流,也不是一味地只知道练武和干饭啊。

凌一弦长长地叹了口气,脚下远远地踢飞了一颗小石头。

“自流,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是不是特别脆皮啊?”

江自流诚实地回答:“你们所有人在我心目中的印象,都特别脆皮。”

有谁的皮跟金钟罩比起来是不脆的吗?他就问有谁!

凌一弦踮起脚揽过江自流的肩膀,像个兄弟那样,搂了搂少年人宽厚结实的后背。

“葛老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对着我,想起了他师妹?”

听到这句话,江自流当即惊异地看了凌一弦一眼,大概是讶异于她怎么会看得出来。

那种惊愕的眼神表现得实在太过明显。

如果给江自流安装上“顾盼生辉”翻译一下,大概就是字幕式的“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傻乎乎的,没想到居然背着我偷偷长了心眼”?

凌一弦:“……”

硬了,拳头硬了。

不等凌一弦捏紧拳头,江自流忽然说:“一弦,之前你能打赢我,我虽然还想追上你的进度,但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直白如江自流,连揭破自己那点仅有心思的时候,都分外地耿直。

江自流把自己的担心如同白纸一样铺开,纸面上仅有的几道笔画,刹那间便一览无余。

江自流说:“可是,一弦,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全盛状态。”

“你很强,但我也很强。我们互相追赶,也许过你先超过我几个月,我再超过你几个月。假如下一次碰到天魔解体的场面,我正好比你强,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