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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听者三魂丢了七魄,眼前有游龙直贯云霄。

三弦琴那清脆圆润的声响,被高亢粗犷的喇叭全数压制,宛如鲁提辖乱拳打死刘太公,浓浓的画面感一下子喷薄而出。

瞎了,耳朵瞎了。

红方考生:“……”

滑应殊:“……”

论唢呐对其他乐器的天然克制性,完全可以类比成咸鱼对所有香水的领域攻击。

被卫文安这么一打岔,不少红方考生都没听清滑应殊弹了什么调。

再联系起少年班至今忠奸未辨的立场……

算了,不管指挥,我们自己瞎几把打,也挺好!

不少人把心一横,将之前培训过的战术抛于脑后,直接按照自己最习惯的战斗方式冲了上去。

也有人按兵不动,十分鸡贼地选择了就地隐蔽。

值得一提的是,那批冲上去的人,不知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在围剿蓝方少年班的同时,还似有似无地把滑应殊等人给包了饺子。

滑应殊:“……”

滑应殊的神情橡皮泥一样变幻了一番,最终定格在了平日里的微笑档位。

但凌一弦知道,滑应殊的内心绝对没有表情那样平静。

因为,他手底下的琴音,已经从《花木兰》直接换成《兰陵王破阵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