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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凌一弦重新滑回座椅靠背,又恢复了之前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子。

“我就说,莫潮生这是瞎担心,你们知道吗,他谎报军情、一惊一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山腹中的高铁隧道差不多有五分钟车程,凌一弦就在这个过程中,向两位队友倾诉了自己从小到大以来,莫潮生的那些极限操作。

像是梦到水里有蛇在埋伏偷袭,于是一个月没让凌一弦下水。要不是凌一弦严辞抗议,他甚至都不打算让凌一弦洗脸啦。

——“莫潮根本生不知道,我那时一放学就背着他去偷偷玩水,什么事都没发生哦。”凌一弦语。

再比如说,梦见邻居家养的黄牛被泥石流淹没,干脆把操作无限上升,直接禁止凌一弦背书包啦。

——“我趁机让他帮我签了张字条,跟老师申请一个月不做作业。”凌一弦补充道。

再或者因为电视剧看多,梦见宫斗剧赏赐牵机毒的场面,干脆做出了亲自下厨给凌一弦吃这一伟大决定。

——“什么毒能毒死我?只有他做的菜能毒死我。我看他就是在蓄意打击报复,那个梦是在预示着我被他喂死的悲惨情境!”

至今回忆起这一节来,凌一弦仍旧心有余悸。

等她把莫潮生罄竹难书的主要事迹吐槽完一遍,列车也驶离了漫长回环的山腹。

信号重新回到三个人的手机上,并且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有明秋惊品味了一下凌一弦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心中很是震撼。

他发现了,莫潮生和凌一弦,这俩人真是一个敢养,一个敢活。

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甚至说不好到底是大人更熊一些,还是小的那个更熊一些。

明秋惊只能说……今天,又对物种的丰富性扩展了新的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