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你的短剑!”

她站在出口的大门前笑盈盈地伸出手,甚至都忘记自己应该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身后的烈火依旧蔓延灼热,而身前人却像是察觉不到一样,正笑着问他讨要短剑。

这是她第二次如此直白地认错。

可这一次,温敛故思绪却慢了半拍。

他压下眼帘,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眼神困惑。

江月蝶放开了他的手,在她的体温远离的一瞬,温敛故竟觉得她掌心的温度,比烈火更加灼人。

分明不该如此,可偏偏就是如此。

譬如现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半身”的气息。

但温敛故仍觉得自己该杀了她。

“你不是说‘女人,就不该用剑’么?”

听见先前自己胡诌的话,江月蝶卡壳了一瞬,又理直气壮道:“那时过去的我,眼下的我已经不同了!”

“你不能过去的我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我!”

又是这样的歪理,温敛故摩挲了一下剑柄,忽然笑了一声。

江月蝶所带来的灼热,并非是纯然的体温。

毕竟她刚刚受过一场惊吓,又中了毒,指尖其实都是冰凉。

可配上她的神采飞扬,又有些许不同了。

如同盛夏日时吹过湖面的晚风,扑面而来时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痛痛快快地掀起阵阵波澜又毫不在意。

直白又热烈,如同一场裹挟着细碎寒冰的烈火,尽管有着些许凉意,可它本身的灼热根本不屑于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