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先前地牢里的对话,慕容灵心中总是怀有一份愧疚,一会儿觉得是自己怀着小心思,刻意瞒着了楚越宣的关系。

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说了太多不着边际的话,促使江月蝶和使者离开。

思来想去,到最后慕容灵甚至觉得,或许江月蝶是代替自己而死的。

或许是江月蝶太过于鲜活,即便仅仅认识不到半日,但慕容灵却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她不想江月蝶死。

江月蝶被慕容灵扶着起身,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嗓子仿佛几年不曾碰过水的沙漠,每一处都在叫嚣渴望着水滴的到来。

口干舌燥绝不是个虚词。

然而在江月蝶试图开口后不到01秒,她就选择了放弃。

光是试图发声这个动作,都让她的嗓子一阵难受,喉咙口像是被人糊着一张已经被人拉扯到极致的皮,又闷又疼。哪怕再多加一丝丝力气,都会让这张皮撑破。

也难为自己刚才只顾得尴尬,竟然胜过了生理上的异常。

就在江月蝶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用肢体语言暗示慕容灵帮她到一杯茶的下一秒,一杯茶就贴到了她的唇边。

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江月蝶抿了口茶,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从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见此索性身体往后一仰——预想中坚硬的床板并未出现,因为女主慕容灵眼疾手快地往她身后塞了个靠垫。

不仅如此,对方还往她手旁摆了一碟点心。

“这是云雾酥,最是好克化的。你刚醒来,先前又受了惊吓,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白糯的团子做得很是小巧,光是看着,都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