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四目相接,温敛故的手指抚过她眼尾的泪痕。

“刚才又哭了?”他语气平静地阐述这一事实,声音却因为刚经历了一场疼痛而多了几分沙哑与磁性,如同一滩泥沼仰望着在上空肆意飞舞的蝴蝶,带着几分不可知的。

这样的声音比不得平日里那样玉石叮咚的悦耳,却又别有一番味道。江月蝶慌张的别开脸去:“我们先把头发解开。”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那个词取悦了温敛故,只见他原先敛起的眉目重新舒展,整个人气息平稳了许多,勾起嘴角时的模样又成了往日里的皓月清风,白壁温润。

可江月蝶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难解。”

“……难也得解!”

见温敛故放下手,似乎决定摆烂,江月蝶无语吐槽:“总不见得我们两个的头发就这么一辈子勾在一起吧?”

温敛故向着江月蝶的方向歪了歪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读懂他的眼神,但江月蝶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想都别想!”

她确实可以什么事都可以躺平摆烂。

但前提是,这件事和自己的身体无关。

江月蝶从来对自己很好,尤其是在身体发肤上,受不得半点委屈。

温敛故掀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藏着江月蝶看不懂的东西,还不等她仔细捉摸,就见这人眨了眨眼,眼中似是含着一池春水,柔和漾开。

“开玩笑的。不过这头发确实难解,若是解开,要耗费太多时间,所以我想了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在江月蝶问出口的一瞬间,温敛故指尖轻动,一道泛着青光的灵力泄出,竟是直接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直接拦腰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