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倚在窗边,垂着眼眸凝视着自己手中之物,室内安静的让人心底发毛,江月蝶清清嗓子主动开口:“官府发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没自己留点儿什么?”

温敛故没有作声。

他要那些东西,只是觉得江月蝶会喜欢。

可为什么她喜欢,他就要去要呢?

温敛故想不通,就想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是不动手,也想不通江月蝶怎么敢推开那扇门。

因违背妖契而快要抑制不住的妖力在体内横冲直撞,体内还有血缘所立下的咒术和那些人给他的设立的禁制,种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了一起,越扯越紧像是要将魂魄撕裂。

极致的痛苦让温敛故忍不住勾起唇角,然而下一秒,却蓦地一松。

“今天晚上你好像也没吃什么,要我再去楼下拿点吃的么?”

她的话像是什么咒法,那些环绕在魂魄上的线蓦地一松,躯体中本该属于心脏的地方,传来了异样的感受。

一直面带笑意的温敛故终于蹙起眉头,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风与明月从来都在,今夜又来得突然。

早在地牢里那次被牵动情绪,他就该杀了她。

可温敛故没有,不仅没有,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至今。

江月蝶在温敛故对面坐下,她总觉得今夜温敛故情绪不太对劲,脸色也白得可怕:“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刚才受了伤?要不要叫楚大侠来给你看看?”

温敛故没有去看江月蝶,而是摊开了掌心,上面落着一朵枯败的蝴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