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唯装死耳。

只要装得够像,所有的尴尬都会远离。

江月蝶计划得很好,按理来说,这个计划也的确能够成功。

然而唯独算漏了一点。

她、再一次、抓错了红布。

温敛故本就松垮的外袍被她勾在手中,用力拉扯时,非但没有想象中将喜被抛起的景象,反而是将他的外袍撕裂开了些许。

紧接着,这件外袍被扔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红浪。

梅、开、二、度。

感受到身侧人胸腔的震动,江月蝶木然道:“你可以笑出声。”

话音刚落,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轻笑传来。

……还真笑啊!

江月蝶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刚要说些什么试图占领道德高地,就因眼前的景象而忘了本要说的话。

温敛故正侧躺在塌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笑意,身上大红的喜袍已经被扔出了红账外,身上更是衣衫不整,里面白色的里衣向两边散开,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仿佛只要再多碰一下,这件衣服就会彻底碎开。

与无暇白壁般的肤色相比,内里的白衣竟都有些逊色。

然而此时,这些却都不是重点。

江月蝶闷了半晌,终于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温敛故……你脖子上的,是鳞片么?”

温敛故浅淡的笑意倏地僵在唇边,眸中闪过了几分错愕。

他下意识抬手覆在脖颈处,当真的摸到那绝不该出现的东西时,胸口骤然一空。

所以他现在,是人身覆鳞片……

“嘶——你别拔啊!”

江月蝶本是好奇询问,结果就见温敛故毫不迟疑地用手去拔颈侧的鳞片,用力之大,鳞片根部顷刻间就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