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轻笑着纠正:“是云重山。”他流畅地接道,“而且,我有有重要的事。”

江月蝶诧异道:“什么事?”

“我要来找你。”温敛故道,“我答应过你,要找你。”

外面风雪肆虐,游人渐渐散去,漫天的花灯依旧燃烧如昼,可惜黑夜不是几盏灯就能照亮的。

漆黑之下,几盏灯孤零零的望着,滑稽得显出了几分明亮的荒芜。

江月蝶最后残留的理智让她不敢与他对视。

她站起身,一边嘟囔着“我困了,要去睡了”,一边摇摇晃晃地想要往外走。

然而谁知这一次,温敛故却没有再温柔的纵容她逃避。

修长的手指从指根伸入,不似先前的冰凉,而是透着些许浅浅的温度。

他扣紧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拽,就把她拉到了面前。

不等江月蝶反应过来,温敛故先笑了。

“头发怎么这样乱?”他坐在椅子上,抬手为她将耳边的发丝别至耳后,动作温柔得像是能化开世间门所有的寒冰。

“你在沈家,没有人帮你梳头么。”

江月蝶已然头脑混胀,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胡乱抓住那只在自己脸庞作乱的手,语气有些不满:“我自己会梳。”

“好,你会梳。”温敛故看向了自己被她紧握的手,喉咙中再次溢出了一声笑:“但你与我在一起时,从来不用自己梳。”

好像……是这么回事?

江月蝶的脑子迟疑地转了转,沉重地叹了口气。

“反正我也扎起来了!”

听语气似乎还有些委屈。

陈酿后劲儿大,最容易上头,更何况还有处于沉眠期的温敛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