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渡过了沉眠期后,温敛故无时无刻不想找机会受伤。

若是受了伤,柔软的双手会仔细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她会因那些温敛故并无感觉的伤痕而心疼,还会不自觉地纵容他做出许多事。

在江月蝶面前受伤,对于温敛故而言,并非痛苦,而是奖赏。

毕竟她总是这样的心软。

温敛故勾起唇,望向了沈悯舒狰狞的面容,以及手中那把向他袭来的利剑,本该避开的脚步变了方向,直直迎了上去。

利刃穿透皮肉,发出令人惊悚的闷响。温敛故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流着血的肩胛骨划得更深,皮肉向外翻卷,几可见骨。

做完这一切后,他恰到好处的松开禁锢,江月蝶一转过身,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

她嘴上疾言,手覆在伤口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慢,甚至都未曾没来得及去关注温敛故的神情。

灵力丝丝扣扣,蔓入肌肤,缠在血肉。

这样一来,骨头上,就也可以拥有她的气息。

温敛故唇角微不可查地勾出了一抹笑。

指尖微动,他随手扔了一个法术将那恼人的东西定在原地,温敛故半靠在江月蝶怀中,压抑地咳了几声,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

“好了,别太担心,我说过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抬手拂过她的侧脸,温柔地安抚。

只是眉眼低垂,脸色苍白,颇有几分委屈。

“就是稍微有些疼。”

废话!

肩胛骨都快被刺穿了,能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