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让安雪看见,不就是为了让她告诉我么。”

若非温敛故有意,谁又能发现他的行踪呢。

江月蝶退回至床边,梳理起自己的思绪。

“还有在沈家水下地牢里的时候,任凭沈悯舒如何审问我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痛楚,身上也没有半点异常,只有你送我的匕首无故消失了一段时间。”

“并非没有异常。”温敛故摇了摇头,“你身上有痕迹。”

江月蝶“啊”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旋即沉默了下来。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像是要将世间的一切埋葬。

“温敛故。”江月蝶将手放在膝上,认认真真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原来的‘江月蝶’的任务是勾引楚越宣,她只是个用怨鬼的怨气所催化而生的傀儡。”

温敛故半靠在软榻上,乌发倾泻,弯起眉梢:“我知道。”

这下轮到江月蝶怔忪,她诧异道:“你知道?——你何时知道的?”

温敛故想了想,给出了答案:“在你我地牢初见之时。”

江月蝶:“……”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怀疑我了?”

江月蝶有些怀疑人生。

亏她事后还以为自己演技卓绝,能从温敛故这等被系统判定为“位面最大反派”的人受伤逃出生天,实在厉害呢!

温敛故笑了一声:“你当日说得那些话……”他停顿了几秒,才缓缓道,“我听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