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虽说去休息,但也叫小太监给自己盯梢,所以皇帝醒了的时候,他也就立马爬了起来跑回主殿伺候,如今听皇帝要将这小宫女送去慎刑司,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大过年的,您能不能给慎刑司放个假啊!“皇上……”这不大好吧?

而大赦赦听到这个,整个眼睛都发亮了,甚至还将手里的瓜子扔掉,完全是想要取代慎刑司的作用去审审这小宫女的状态,慎刑司放假,嬷嬷我不放假,来,看嬷嬷我绣花针的厉害!

东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能不能别闹?要看也是看我绣花针的厉害好不好!

好嘛,教主大人连绣花针都拿出来了!您才是求别闹啊!

吴书来瞥了眼戏多的东方和大赦赦,头就更疼了,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两个不嫌事儿大的老嬷嬷,可真真是冤孽啊,洒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又没了子孙根,又遇到他们!便是当着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便是朝臣都要对自己敬三分,又有什么用的,简直不要心太累!好心疼自己!

至于那小宫女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帮着’愉妃申冤诉苦博怜惜,结果竟然变成了自己要进慎刑司,这与那人跟自己说的截然不同啊,不是说主子们最喜欢忠心护主的奴婢吗,难道自己这样错了不成?

主子们再怎么喜欢忠心护主的奴婢,也不可能喜欢要将自己儿子扳倒的奴婢吧,姑娘,可醒醒吧!你便是说愉妃是被令妃害了,或者被皇后害了,也好过说她是被五阿哥气到吐血啊!

再说了,你现在去问愉妃,便是她被五阿哥气到吐血,觉得自己估计命不久矣了,可便是如此,你看看她能不能承认自己是被五阿哥气吐血的,肯定说只是自己身体差之类的而已,儿子能坑娘,可却是没有几个娘会去坑儿子的。

只不过小宫女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被两个嬷嬷抓住手臂的时候,自然是不断地挣扎喊冤,“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奴婢是冤枉的!”可惜吼没两句,便被不知哪来的臭袜子塞住了嘴巴,然后就全无抵抗力地被拖下去了,谁有空听她辩解什么呢!

但等小宫女被拖下去之后,皇帝还是气恼得将手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这个老五太不像话了!”

我的汝窑杯子啊!皇后又是心疼得一阵阵抽抽,您能不能不要老在我这儿摔杯子,好心疼啊!“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连忙招呼人将碎片给收拾干净,免得兰心和十二阿哥不小心扎脚了,接着才看向皇帝,“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永其可是个好孩子,您怎么可以听一个小宫女的一面之词就误会他呢!”

兰心和十二阿哥自然也是跑上去,“皇阿玛您消消气,五哥可不是这般的人,怎么会气坏愉额娘呢,您可不能因为那些个小人气坏了自己,这般儿臣也会难过的!”

皇帝叹了口气,皇后还是那么善良,那永其也不见得对她有多尊重,可如今还是处处维护他,而她养出来的孩子也是一样良善,真叫人不知该如何疼他们母子几个啊!

这小宫女来坤宁宫的时候,吴书来自然也安排人去探查愉妃那的情况,皇帝哪里能不知道五阿哥确实就是把愉妃给气吐血了呢,甚至事后还没有非常没有担当地逃跑了。

只是五阿哥行事再如何荒唐不孝,这事儿确实这由不得一个小宫女来告状而已!想拿皇帝当枪使,也太天真了吧!

当然了,皇帝如今也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被后宫那些女人当枪使好多回,令妃不是第一个,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