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10分。

秦离：“……”

秦离伸手推了他一下，“顾许晨……现在还不到六点，你折腾什么呢？”

顾许晨听着他含糊的声音转了过来，像抱抱枕似的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我有点激动……”

秦离还困着，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小声嘟囔着，“什么毛病啊。”

顾许晨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睡吧，还早。”

秦离眼睛都没睁，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你也睡，又跑不了……”

顾许晨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清醒，没想到在秦离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里，真的又睡了一觉。

再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顾许晨眯着眼看了看时间，才刚过九点，又闭着眼缓了缓，顾许晨抽出被秦离枕麻了的胳膊，进了浴室。

秦离是被水流声吵醒的，他伸手在旁边摸了摸，干脆裹着被子转了一圈。

顾许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秦离被自己裹成了一条，躺在床上，颇有点生无可恋。

他笑起来，擦着头发走过去，“干嘛呢？今天是要去领证的吧？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秦离看着他，眨眨眼，“我哪有不高兴？”

顾许晨压在他身上吻他，“反正我特别高兴，特别特别高兴。”

刚洗过澡，顾许晨身上还有浓郁的沐浴露味，是秦离常用的那一款，熟悉的苦橘味道让他很安心。

秦离深吸了一口气，把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环着他的脖子，故意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就是结婚吗？又不是没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