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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 一度君华 2137 字 2022-08-26

一觉至天晓,叶独城已经不在房内,唐黛做了早餐,张氏也过来照料唐果儿了,公开亭开馆时间甚早,唐黛须得出去了,临走时她在房里叫了声:“叶独城!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饭。”

也不管人听见没有,喂过了唐果儿便出门了。

而公开亭渐渐成了文人骚们挥文弄墨之地,它的读者卡,如同二十一世纪的身份证一般,成为长安及附近文人必持的一项凭证。

但凡考取功名之人,若无公开亭的白金读者卡,皆被视为粗陋之辈,旁人不屑相交。

而唐黛的新书,在各地更是倍受推崇,豪门大家闺秀,莫不以持其书为荣。而当时经黛色烟青亲笔签名的书籍,更是身价百倍,抵胜百金。

黛色烟青的风潮,随着裕王权位的稳固,如龙卷风一般席卷长安,成为一种流行元素。更有不少意欲求取功名的士子,千方百计想要参加这茶话会,拜入唐黛门下,恭敬地称她一声先生。

那时候出生、师从皆是官途亨通的桥梁,而唐黛有什么值得攀附?

公开亭诸事一直顺利,扩地、各类采办无人敢予为难。阎亭长和魏副主编无不称赞唐黛聪颖绝伦,唐黛闻言只是淡笑。

丰昌四年,顺隆帝沈曦八岁。

某日于宫中大惩宫人,追及原因,却只因为宫人不慎,放走了他的那只纯种的颤音金丝雀。太后百般劝阻,他却只令人将宫人重杖六十。

沈裕进到宫中时所见便是这副乱象,众宫人皆瑟瑟发抖,跪于殿中。

他问清了缘由,挥手退却了众人,幼帝沈曦依旧不依:“皇叔,不可放了他们!!朕的那只雀儿是内侍陈涪千方百计方才寻来的,他说大荥都难有第二只了!”

沈裕无什表情,只淡问:“陈涪何在?”

沈曦急令人传了陈涪进来,陈涪自沈曦出生后就一直陪伴他,二人关系极是亲近,他恭身跪在殿中。沈裕缓步走近他,其年他亦将近四旬了,只是柔长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衰老的痕迹,他的身躯依旧挺拔,举止之间,威怒不扬:“你就是陈涪?”

他开口,其声清朗,陈涪叩道称是,冷不防寿王沈裕随手抽了宫中墙上所悬宝剑,悬墙之剑并未开锋,可是他力道何其之大,持剑一挥,竟将陈涪头颅一刀斩下。

沈曦惊叫了一声,慌乱扑入了太后怀里。太后亦是脸色发白,她极力拥住沈曦:“裕王爷……”

沈裕只是扯了殿中的垂帷,缓缓将剑上鲜血拭了,仍是还剑入鞘。他身上仍带着未散的杀气,惊得鸟笼里几只雀鸟不安惊鸣,只是回顾沈曦时,他垂了眼,神色依旧无波无澜:“今日须熟背《太白阴经》杂仪篇,明日臣将亲自考教王上。”

他不再多言,举步出了殿门,拂袖头也不回地出了宫。内侍急急上来拖了陈涪的尸身下去,忙着将殿上血迹拭净。沈曦看着那片从血肉中喷出的艳红被极快地拭去,他只觉得整个大殿都是那带了铁锈味道的腥气,唇翕动了半天,终于道出了一句话:“将这些鸟笼通通拿走,拿走!!”

56阿尔萨斯

第五十六章:阿尔萨斯

时年唐果儿年方四岁,小楼里槐树四度枯荣,而唐黛已经将近三十了。

幼童顽劣,在长安私塾就读,屡屡被请家长。别看唐黛在外风光,在私塾里往往被老学究训得跟条狗一样,而且她还不得不陪着笑,恭身道先生教训得是。

回来后自然没有唐果儿的好果子吃,她往往拿着扫帚就将他一顿揍。奈何作用不大,至多三天,依然被请至私塾,任先生数落。

这日先生犹恨,细究,乃课堂之上先生考昨日课文,问曰:“廉颇老矣,下句?”

唐果儿倒也答了:“宛转蛾眉能几时?”

先生咬牙,再出题:“仰天大笑出门去,下、句!”

唐果儿小心翼翼:“无人知是荔枝来。”

气得老学究暴跳如雷。

开始唐黛觉得孩子还小,倒也不急。她想着二十一世纪的四岁孩童,虽然也不乏钢琴十级之类的神童,但更多的只怕是识字也不过上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