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又拍腿,“过来。”
明恕脸更红了,那瓶药油没标签,他误以为萧遇安要给他按摩那儿。
这还怪难为情的。
结果扭扭捏捏地趴过去,上头却传来萧遇安的声音:“你拿哪儿冲着我?”
他愣了两秒,啊一声,差点蹦起来,“你给我腰抹药啊?”
萧遇安声音里带着宠爱的笑意,“你以为是哪儿?”
他赶忙退了退,“没,我也以为是腰!哥,你这是啥药啊?”
萧遇安没揭穿他,耐心地抹药,又按摩了一会儿,这才用干净的绷带把他的腰缠起来。
到了这儿,那些沸腾的情绪终于退了潮,萧遇安看着明恕腰和小臂上破开的痂,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两个人都有伤,而伤有时就是致命的毒,他本就在失控的边缘,彼此身上的伤把长久以来的克制全都冲破了。
除了好好疼爱面前这个人,他没有别的疏解方式。
“哥。”明恕揉了下胃,“我有点饿了。”
他是真的饿,这段时间训练量太大了,他今天赶着回来,本来就没吃饭,折腾这么一下午,胃里早就没货了。
萧遇安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吃什么?”
明恕什么都想吃,列了一堆,最后强调一定要有毛豆。
盐水煮毛豆,和薄荷冰、西瓜一起,是他还是个小孩儿时,在萧家那个荫凉的院子里最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