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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 薄月栖烟 1177 字 2022-10-17

这般说完,贺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没得说自己过几日也要死的,还说什么到了地下……

一片黑暗中,霍危楼冷冷的笑了一下,“嬷嬷不畏死,可是否想过侯府其他子孙?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既不答因何罪至此,不若说说,府上郑文宴生而不吉之事吧?”

玉嬷嬷的肩膀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她忽而抬眸往霍危楼身后看了一眼,仿佛霍危楼身后藏着什么人一样,这一眼看的贺成心底一抖,也连忙往霍危楼身后看去,可霍危楼身后不远处,只有一张挂在墙上的不知哪位郑氏先祖的画像。

“十五年前,侯爷身边一妾产子,奴婢照顾不力,使其母死子亡,本该被杖毙,老夫人却念主仆之情,令奴婢来此恕罪,这便是奴婢来此之缘故。”

玉嬷嬷说完,转身走到郑氏列祖列宗之前跪下,口中念起了经文来。

她背影好似一尊石雕,贺成欲要上前再问,霍危楼却抬手制止了他,霍危楼知道,这位玉嬷嬷,今日绝不会再开口了。

霍危楼唇角噙着一丝冷笑,转身朝外走去,贺成跟在后面,出来后忍不住揉了揉起满了鸡皮疙瘩的手臂,“侯爷,就是这么个人,太古怪了,适才下官来时,她就开了半边门,亦只站在门内答话,当真瘆人。侯爷,现在怎么办?”

“去查侯府下人,看谁是在府里待了十五年以上的,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关于郑文宴的不吉传言,所有侯府的老人,一个个问。”

霍危楼走到院门口忽而停步,转身再看向屋门之时,冷凝之色再度浮现在了眼底,“越是装神弄鬼,那不吉之言越是大有文章。”

霍危楼头也未回的离开了祠堂。

西院灵堂中,绣衣使寻来了缪蓝草,薄若幽正将薄薄的洒金笺浸入无色汁水之中,福公公又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薄若幽便道,“此汁水看起来无色,可将布匹或纸张浸透之后,再经暴晒便可使其着色,这洒金笺已是稀薄,着色会极差,可有墨色之地,便会显色。”

福公公惊讶道,“你如何知道的?”

薄若幽笑,“义父教过,前两年县衙一宗案子,凶手将一封书信沉入了湖底,亦是字迹浅淡难辨,义父便用这等法子让些字迹现形的。”

福公公便道:“那你义父也是极厉害的人物。”

薄若幽只笑不语,让那洒金笺浸泡了半个时辰之后,捞起来平铺于一块巾帕之上,而后便拿到了日头之下晾晒,福公公眼也不眨的瞧着那洒金笺,只见晒的越久,果然原本褐黄的纸张开始色变,而那墨迹亦现出了些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