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如此了,但它与案件之间我想不到任何联系。”

这听起来有点像是无用的信息,是会让旁人听后觉得文不对题的回答类型,但五条悟与绫辻行人都未说什么。

在陷入昏迷时响起的钟声吗?

五条悟思索着。如果赤司征十郎所言不假,只在他昏迷时出现的钟声极有可能是诅咒,而非单纯的钟声。

看到一旁的绫辻行人似乎在想着什么,五条悟在有了新的推测后决定再问些其他事情。

在他开口前,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满脸惆怅的宫村,他是来叫两人出离开的。

协商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在知道宫村一行人是内务省派来的人员后,吉田理事长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他喝声警告了内务省的举动,声称这是内务省的不公正,要举报其的作为。

考虑到吉田理事长是受害者一方,虽然已经知会过警视厅的高层,但是宫村仍只能苦哈哈的急忙将两人叫出来。

询问只能先告一段落,绫辻行人与五条悟只能先离开。

此时吉田理事长正愤怒的对着值班的警员说着什么,手下的拐杖愤怒的敲击着地面,在说的过程中他不悦的扯了扯衣领。

一旁的村田立刻端了杯水到他的面前,满脸赔笑的姿态。

在看到先前的两人跟着宫村从审讯室出来后,他看向其中的绫辻行人,目光之中仍是恶狠狠的怒意,他震声道:“为凶手服务的侦探,也配称之为侦探吗!”

跟着绫辻行人身后的宫村痛苦的抚住了额头,只想面前的绫辻行人可以忽视对方愤怒之下的言语。

内务省虽然插手其中是为了抑制司法省,但并不想与吉田财团交恶。

如果绫辻侦探对对方发出什么毒蛇毒液一般的宣言的话,那么别说是委托的完成,他们估计现在立刻就会被对方赶出去。

幸而,绫辻行人看上去并未在意吉田理事长愤怒之下的话语。

他注视着吉田,等他将村田倒来的水一口一口喝完后,他才开口询问道:“吉田理事长认为凶手是赤司一方吗?”

“那可是吉田财团的继承人的死亡!除了蓄意谋杀之外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判定吗?”

吉田理事长拄着拐杖,被村田扶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看着绫辻行人神情悲愤。

这个在外风评一向风流甚至被多次传有私生子的理事长,此刻却因为亲子吉田凉介的死而陷入了看似丧失理智的状态,似是认定了定是赤司一方的谋杀。

但蓄意的谋杀也不一定就是来自敌对财团才是。

虽然知道对方言语的漏洞之处,但是这种情况下,对于对方的劝解再怎么都是无用功。

一旁的宫村轻咳了一声,在绫辻行人看过来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反驳。

将对方逼急了的话,于己方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觉得您对我方接到的委托存在误解。虽然绫辻侦探是受赤司一方委托的侦探,但是他接到的委托只有查明真相这一点。”宫村尴尬的看向吉田理事长。

“如果您已经掌握了赤司就是凶手的关键性证据,那么绫辻君自然不会再做什么。”

“那么你们就该立刻离开这里才是!”吉田理事长道。“证据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已经委托了更专业的人士,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

“幕后凶手的赤司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付出代价才是!”

“更专业的人士是指我吗?”五条悟偷偷在宫村的身后和绫辻行人咬起了耳朵。

明明是委托来寻找关键诅咒师的咒术师,现在却跑到了对面的委托队伍里。那边的村田已经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不该提醒自己扶着的吉田理事长。

绫辻行人嗤笑道:“你为什么不干脆问对面的吉田理事长?”

“因为要爱护老人家?”

“我以为你是任务翻车不好意思和对面相认?”

两人前方因为距离过近被迫听悄悄话的宫村:…。

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

如果吉田理事长无论如何都不让己方再插手的话,那么在诅咒师已经死亡的前提下,赤司一方将会陷入不利的局面当中。

在宫村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让调查继续进行时,一旁的五条悟先一步对吉田理事长的话进行了语气欢快的附和。

“证据的话,已经有了哦!”

在看到突然说话的家伙是并未见过的家伙时,吉田理事长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村田。

“这是谁?”

“…是委托去找诅咒师的咒术师。”村田尴尬的说道。

不知为何本来说要去买小蛋糕的咒术师竟然和对面的未成年侦探站在了一起。

村田只能暗示五条悟任务的事情。

无视了村田的暗示,在深感迷惑的吉田理事长有所反应之前,五条悟继续说道:“事实上就在刚刚不久前,作为吉田理事长委托来的咒术师,我已经找到了其中的关键证据——插手其中的诅咒师——也就是杀死吉田君的执行者,但可惜的是对方已经死了。”

这个意外让在场的村田和吉田理事长陷入了沉默,还没等他们询问具体情况,只听到五条悟说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即使失去了关键性的证人,绫辻君也已经找到凶手了!”

绫辻行人斜睨了五条悟一眼,像在问他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