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辻行人抱着人偶走到了窗边,表情厌烦,似是对房间内乏味的表演失去了兴趣一般。

窗户外的汽车哔哔作响,吉田理事长带来的记者们造成了这车辆拥堵的现状。

村田的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空白后充满了被羞辱的神情。

在村田再次开口之前,另一个声音接过了这场对话。

“是不是阴谋,没有人比村田先生您更清楚了吧。”

一旁围观着的五条悟对着绫辻行人眨了眨眼,在绫辻偏过头后他有些不满的心底哼哼道。

他这可是帮他解围,揭露到一半的侦探竟然因为无趣而停了下来,这可不行。

突然出声的五条悟令村田愣了一下,在随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村田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五条先生,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唉?难道你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吗?”五条悟耸了耸肩,面上的表情嘲讽意味十足。

“在找到被你雇佣的杀手的尸体时候,我的任务可就早就按你所说的结束了。”

“那么…村田又是什么原因要杀死吉田君的呢?”在难言的气氛当中,发话询问的是一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记者,他在众人看向自己时有些紧张的捏着瓶子。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旁边有其他记者忍不住嘟囔道。

一个私生子想杀一个继承人,那当然可以有千百种理由,这里为了更有爆点该将话题抛给坐在上方迟迟未出声的吉田理事长才对。

自己的私生子杀害了自己的继承人,这可是大新闻!

年轻的记者在这个都没有人想要回答的问题前涨红了脸,在他准备悻悻的放下自己举起的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突然响起的声音来自一旁静坐着的赤司征十郎,在绫辻行人将凶手揭露出来后,他就坐在一旁陷入了沉默当中。

此时他抬起头,与村田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吉田君在曾说过,他有一位非常尊敬的兄长。”

此刻,所有的留言与调查的事实对应在了一起。村田就是吉田理事长一直在外务省所扶持的私生子。

因为嫉妒与怨恨,不惜将唯一亲近自己的孩子作为了复仇的对象,并且为了遮掩自己的罪恶还企图拉其他人作为陪葬。

“什么兄长!”本陷入沉默思索自己该如何挣脱罪罚的村田像是被冒犯到了一般呵斥道。他的双眼暴突起,血丝充满了眼眶。

“那家伙只不过是将我自顾自的当做兄长罢了!讨厌的小鬼从出生起便拥有一切,他怎么可能会懂一无所有被人嘲笑的痛苦。叫我兄长?那不过是他的游戏罢了!”

被无法再辩解的真相压倒,村田在愤怒之中将手指向了一旁的吉田理事长。

“明明只要他死我就可以拥有一切,这家伙也只不过是当他为可有可无的继承人而已!我只不过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真正的凶手应该是这家伙才对!”

“你在说什么、快点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抓起来!”被指到的吉田理事长的那张脸上不再像之前一样充满了故作愤怒,而是满是慌张。他喊叫着周围的警员还有保镖将村田抓起来,但村田却却先一步愤怒的揪住了他的衣领。

“是他造成了这一切,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他才对!”

慌乱的局面之中,唯有两个人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一个是观察着绫辻的五条悟,而另一个则是绫辻行人。

绫辻的声音却像是淬浸了寒意一般冷冽,在这慌乱之中径直的传入了处于失去理智状态的村田。

“我在此预言,你将与枉死者拥有同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