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行来,不可谓不谨
慎小心,竟不知行踪是打何时败露的!
按他所听传闻,项藉极看重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吕姓爱将,除亲征彭城时将
人留下代镇国都外,平日几称得上秤不离砣……
这吕布在此,岂不意味着项藉恐怕也在附近?
这一可怖猜测甫一
掠过,就叫他脊骨颤颤,手足冰冷。
他固自视甚高,却并非无自知之明,若当真两军对垒,哪怕人数相当,乡间游勇
不敌楚国雄师,他也绝非是那武勇盖世项藉的对手。
哪怕不提项藉,单是如今正在他阵中进进出出、反复冲杀、将一
杆沉甸甸的方天画戟如臂使指,当的是意气风发,淋漓尽致的吕布,也叫他生出深深惧意。
上天何其不公!
项藉
武勇,已是无双,怎还降下一姓吕的奋威神将于楚?!
饶是彭越恨得咬牙切齿,事已成定局。
他纵使理智上知晓
,以万余敌一千多楚骑,只要能重整阵型,鼓舞起士气来,绝非无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