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投篮、百发百中,街机、完全ko,音游、full bo,阿由这样想着,没意思啊。

福泽头疼地叹了口气,果然,天才都是问题儿童。

他想了想,平静地询问阿由:“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些人在对你使用暴力的时候,你不避闪或者回击吗?”

“…没什么,就是懒得理。”

福泽再次看向阿由的瞳孔里,人们固有的斗争欲、名誉欲、支配欲……这些对优越感的追求,阿由一个都没有……可能他的家庭极其富裕……或者极其糟糕。

他回想着谷崎在电话里报告的——受到身体暴力和人格攻击,连回击或忍耐的想法都没有,对对方的行为不做任何反应。

阿由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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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由朝这位沉默的武士兼社长鞠了一躬,目不斜视地走出了社长室、会议室和办公室,走进老旧的电梯,离开了这栋红褐色的砖造建筑物。

自从走出社长室,气氛就很诡异,其他人看向阿由的视线都带上不可言说的同情、安抚…以及跃跃欲试和兴奋?

阿由对这些都无所谓,没意思、没意义。

只是,从事务所窗口望出去的海边,有艘商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嘟”地拉响汽笛,因此海风吹进来的气息意外的并不讨厌。

有些可惜,看不见了。

阿由的眼睛依旧无神,像一滴墨水般泯然于人潮。

福泽谕吉一直安静地望着阿由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为止。

“社长,您觉得阿由怎么样?”感受到诡异的气氛,一直憋住没敢说话的中岛敦在其他人的眼色下战战兢兢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