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挑衅你的人全部打倒?然后理直气壮地忽视看不见的地方、对你没有影响的地方,所发生的暴行?我知晓,我接受。”

“生命即恶。我的处境十分可怕?也许。生命毫无意义,我生存着而已。”

“我不捍卫自我、我不接触周围、我不树立信条、我不相信真理,我生存着而已。”

“人永远只是目的,不是方式不是手段,你们想以我为借口做什么呢。”

“别来插手我的生活,别来评判我的人生。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

“已经够了。我懒得再配合你们了。我不会再配合了。”

“要打就打。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打倒我。况且,”

他无所谓地瞥向夏油杰额头的缝合印记:“你根本就不是夏油杰。”

阿由苍白无趣的脸上露出一种奇妙的嘲讽,很难说在表露什么恶意和侮辱,却又似乎在隐含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把自己的脑子换到别人的躯体上……你脑子坏了吗?”

“夏油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又露出非笑非哭的神情:“真是太恐怖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啊。”他的手指捻着一根丝线,上面混杂着组织液和血液,正是他额头上的那根缝合线。

捻着这根丝线,他不急不缓地将其往自己的头颅外抽,丝线掉落在地,他便掀起了被一分为二的头盖骨——其中的大脑完完整整地暴露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啊。”脑髓液顺着暴露出的大脑往外流,流淌了这个怪物的满脸,他脸上完好的是额头以下的部分,其上便是暴露出的大脑,“这是替换掉大脑就能反复使用□□的术式。当然,替换掉□□也能反复使用大脑。”

名为夏油杰的伪物伸出大拇指,抹了把脸上湿黏的液体:“连五条悟的六眼也看不出破绽的绝对术式。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在被乙骨忧太重创、五条悟亲手杀死后,夏油杰尸体的大脑便被这个不知其名的诅咒师替换,侵占了身体以“夏油杰”的名字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