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这一点自然不用多说,可是,朋友?

庄鸣爵抿了抿唇。

指的是睡一张床的那种朋友?

好在庄鸣爵把这点子心虚隐藏的很好,贺兰铭并没有看出来,只是表示了感谢,就带着一帮保镖先离开了。

庄鸣爵目送他直到贺兰铭远去,才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病床上的苏池冲他笑了笑:“大哥。”

他脸上的掌印依旧明显,庄鸣爵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冰袋,轻轻的摁在苏池的脸上:“疼吗?”

苏池一只手握着庄鸣爵的手,微微偏头蹭着冰袋,他长舒了一口气,撒娇似的抱怨:“疼死了。”

庄鸣爵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苏池的脸颊。

苏池笑笑,抓着他的手安慰:“不用自责,是我让你不要管的。”

“这一巴掌我从出走的那一天就料到了,”苏池敛眉轻笑,“我们家家风如此,吓到你了?”

庄鸣爵轻叹一声:“确实有点被吓到了。”

苏池笑笑:“这也是他头一回打我,大概是气狠了。”

“气你离家出走?”

“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我用人不善,被别人摆了一道。”

庄鸣爵皱了皱眉:“你说孙卫?你当时逃出来,是他帮的你?”

苏池点了点头:“他偷偷换掉的以次充好的那批树,就是我们家的。”

当年孙卫做园林采购,出入贺兰家很方便,在加上行为不端手里有把柄,很轻易的就被苏池拿捏住。造景的植物原本就高大,用木架和塑料膜裹着堆满了半个仓库,混进去一个十岁的小孩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