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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灯新湾 藤花琅 961 字 2022-10-18

“啊?”辛宛还没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眼,“哥,你车呢?”

“车子没开。漱月里那边在检修电路,停电了,今晚出去吃。”

辛宛干巴巴地说:“哦,好啊。”

那本《艺术哲学》抱在怀里。

周遭有烟草味,但不重,大多风都带走了,这种味道让辛宛觉得很安心,他时不时打量宋珩,又很快别开眼睛,觉得呼吸不畅,想梦里一样难言的感觉。

辛宛不知道怎么面对梦外的宋珩。

“哥,我们班今天换班主任了。”

“嗯?”

“是个美术老师,”辛宛自觉这个话题在掌控范围之中,可以显得他游刃有余,“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头,他说我画画很好,还送了我一本书。”

到了红绿灯路口,车子停下,宋珩说:“这本书么?”

他把书从辛宛怀里抽走,辛宛猛然扣紧了手,看着他翻开书,乔托的湿壁画《哀悼基督》。宋珩不甚感兴趣,潦草翻了几页,说“挺沉的”,没有还给他,自己拎着了,“先带你去剪头发吧。”

辛宛还没反应过来,宋珩忽然伸手把他耳边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指尖碰到了发烫的耳朵尖和细细的绒毛。

“头发长了,”又收回了手,“都盖耳朵了。”

这个动作和梦里如出一辙,拨开鬓边湿了的头发,方便去吻耳朵,去呓语,说些只有月亮和情人能听的秘密。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但蝴蝶效应般掀起惊天海浪。

在烟草味道和路灯斑驳中,辛宛轻微地战栗了一下,睫毛发颤,血液流动得很快,发热,想要爆炸,想要逃离。

他想要打电话给沈游,告诉他,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动解决。

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