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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灯新湾 藤花琅 982 字 2022-10-18

宋珩舀了冰球放进水里,喝了口:“抽屉里的那些碟片基本都看过一遍。”

辛宛喉结动了动,隐晦地试探:“那你会看很多遍吗?”

“不太会,浪费时间。”

因为这句话,辛宛又卑鄙得小小快乐了下,他觉得自己很坏,但没有办法,爱情是不培养圣人的,爱情只培养私欲。

球球对放大版的电视依旧热情不减,快乐地奔跑在大屏幕前,吠叫了好几声,盖住了法语独白,离得太近,以至于镜头播到辐射人群时把它吓了一跳,又夹着尾巴跑到狗盆那儿吃狗粮了,一眼也不肯去看镜头了。

那个镜头的确骇人,也吓到了辛宛,他下意识抓住了身侧人的手腕,又触火般松开。

“害怕?”宋珩侧头看向他,“可以换一个。”

一瞬间的皮肤接触而已,辛宛不着痕迹地拢紧了手,“不用,也不是很吓人。”

电影按原速缓慢播放着,辛宛安静地抱着膝盖看电影,听到电影中的日本男人说:“我觉得你当时如此年轻,年轻得你还没有确切地属于哪个人。”

辛宛依稀觉得酒劲上来了,绵软地浸泡过他,但并不舒服,头疼。

男人又说:“你知道吗?人们总是察觉他们想要察觉的事物。”

法国女人莞尔一笑:“我发现了你,仅此而已。”

电影拍得朦胧、抽象、蒙太奇,典型的杜拉斯式的对白,辛宛看不懂,注意力也难以集中在电影上,只听得到身侧的呼吸声,宋珩往水里加了冰块,很轻微的碰撞声。

辛宛觉得喉咙干渴,他说:“我看不懂这个电影。”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作品都是这样。跳跃,内心独白很多,很像做梦。”

“做梦,”辛宛重复了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