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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阳春 白糖三两 1095 字 2022-10-18

萧成器便说:“长得猫样儿,但又不尽相同,公主见了便知,要知道全京城可就这么一只稀罕的‘猫儿’。”

李愿宁:“难怪你这么轻易就说不比,原来是不稀罕那只隼了。”

“当然不是,”他扭头冲容莺笑,鬓边的玉兰花瓣跟着颤了颤。“我可是为了公主才不比的。”

——

萧成器突然反悔不想比了,这件事传出后,大多数想凑热闹的人也只是有些悻悻然,只有容麒非但不觉得省心,反而更加气闷憋屈,像极了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出气。

按理说不用比试就能得到那只白隼,他应该要高兴才是,但此刻却只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恨不得立刻捉了萧成器来将他打一拳。

他甚至怀疑,萧成器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的和他比试,只是让他精心练习御射后,再轻飘飘一句不比,故意找着法子气他。

然而此刻若他气不过想逼着萧成器比试,怕是要被人背后说不知好歹,得了好处还不依不饶。

容麒脑极了萧成器,彻底将容莺忘到了脑后。

为了不喝药,容莺索性打着请教功课的名头,一早就去闻人湙的院子避难。之前因为公事,闻人湙大都是不在的,自此一遭后两个人反而都清闲了下来。

闻人湙见她来找自己也不意外,吩咐封慈在院子里多添了张椅子,两人在院子里各自做各自的事。容莺有看不懂的地方请教他,他也会耐心地讲解。

只是《尚书》这种古籍对于容莺来说,不仅读起来晦涩难懂,还非常枯燥乏味,不过半个时辰就开始犯困。

太阳暖洋洋地晒着,偶尔风一吹,斑驳树影也跟着摇晃。容莺伏在石桌前,纤细的腰身弯曲着,朱红的腰带一直坠到地面。她看得累了,趴在书上小憩,没有挽起的发丝滑落肩侧,露出一段白净而纤细的脖颈,就像娇嫩脆弱的花茎,轻轻一掐就能摧毁。

闻人湙移开眼,执卷的手指紧了紧。

那夜在山中,他背了一个娇弱得像花似的小姑娘,听到她贴在耳边碎碎叨叨地说了许多话。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近在颈侧,冰凉的发丝滑进衣襟,他当时没有太多感触。

直到他精疲力竭地回去歇息,当晚又梦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