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打破墙的时候掉了很多碎砖？”华生刚说完，就自己否决了这个念头

：这些东西又不会暴露他的身份，没必要。

可能会暴露身份的，只有——

“烟灰。”夏洛克回过身来，微微一笑，“刚走进这房间时，你没注意到吗？”

“好像有一点？”他嗅了嗅，坦率承认，“好吧，我的鼻子不是很灵敏——你能闻出是什么牌子的？”

她颔首，仿佛就等着他提问。

“是一个小众的法国女士香烟，卡罗兰。”

“……这幽灵是女的？”华生惊讶。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说明，这幽灵很有可能是从法国来的。”

“那他的脚印呢？”华生干咳着，“我看其他地方的灰尘分布得挺均匀的，也被他打扫过？”

“你想象一下，在歌剧院这种地方，不管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如果披着很长的披风走来走去——会很奇怪吗？”夏洛克在肩上做了一个比划动作。

他摇头。

夏洛克放下手，打了个响指：“所以，披风拖在地上，自然会覆盖住他脚印。”

华生挠了挠头，又四处看了看。

“那这里还有什么线索吗？”他顿了顿，“就算他能进入这里而不被发现，也没法通过双向镜给艾琳的水杯动手脚吧？”

夏洛克没有说话。

如果像艾琳说的，能确保不是那几个工作人员干的，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房间里有隐藏的密道。

“这种事情听起来只有古老的城堡或者间谍电影里才会发生。”华生沉思，“我们要找一找吗？”

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打算实现，但没想到夏洛克环视一圈后，很快锁定了目标，朝某个庞大的置物箱走去，用力推开。

这些箱子下面也铺了一层地毯，被她随手掀开，在木地板上用鞋跟踩了踩。

“你说得对。”她回过头来说，“房间里的确有其他出入口。”

华生愣了半天，精神一振，正要走上前去，后面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你们是谁，在里面做什么！”

……

结果还是被抓

包了，华生已经觉得毫不意外。他认命地转回去，准备好好和工作人员解释，然后愣了愣。

这女人是谁？

在转身前，他注意到对方的声音高亢而华丽，骤然爆发，几乎让他吓得心跳都慢了几拍。

那是个长相艳丽的金发女人，但她的打扮既不像剧场里搬道具的工作人员，也不像是该上台演出、画着舞台浓妆的演员。

虽然穿得端庄，但华生觉得，她似乎应该和他们一样，都是来剧院欣赏表演的观众，不小心闯入后台，发现这里有两个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

在华生开口之前，夏洛克冷静地从后面戳了下他的手肘，先一步抢答：“我们是艾德勒女士邀请来的调查员——她怀疑剧院内部有人想要害她破嗓。不过，在质问这些之前，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剧院后台呢，卡尔洛塔女士？”

华生朝她挑了挑眉毛：你认识她？

夏洛克没回答，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将屏幕倾斜给他看——巴黎歌剧院的前首席，在克丽斯汀登上舞台之前，是法国最出色的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