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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关度弦脸上的笑意消失,双眸平视前方,顿时有些出神,忽然之间,前两年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有点回来了,关度弦微微蹙了蹙眉。

片刻后他方才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那时候……好像也没有实习?”

他这话一出,言逾眨动的睫毛也停了下来。

在这瞬间,言逾脑子里灵光一闪,联系上了某些东西。

之前关度弦过生日时,言逾在关家翻关度弦的成长相册,里面没有他二十二岁生日的照片,关度弦母亲秦婷对此态度也似有回避;前几天他去医院复查时,关度弦也提到他几年前曾经摔下楼梯撞到了头;再加上现在关度弦的反应,不只是不记得他,还不太记得那段时间的一切……言逾瞬间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

关度弦注意着言逾的反应,有些觉得不对劲,便主动问道:“怎么了?”

“啊?”言逾眼睛眨了眨,可他并不确定,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事,便只是问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刚才赵知其说你九月下旬才去上课,又想到你之前说的那事儿,所以你是那会儿出的意外,在医院里面休养所以才延误了上课时间吗?”

言逾本来就聪明,此刻能联想到也不奇怪,关度弦便点了点头:“对,其实问题不大,我妈非要我休养好了再出院。”

还真是那时候。

听到这里,言逾心里基本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念及此言逾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回头眼神有点奇奇怪怪地看了关度弦一眼,心想就你现在这样,问题不大个屁。

关度弦都有点被言逾看蒙了,心想这祖宗今天怎么回事?接着便俯下身子,一手搭在言逾肩上,一手捏住言逾的脸:“如果说你为我担心,我会很高兴,可你怎么看起来阴阳怪气的?”

此刻他们距离很近,近到言逾一仰头就可以亲到他,而关度弦对这个距离似乎并不以为意,看起来很自然的样子。

其实从很久之前开始,关度弦对他的亲密行为就很纵容,他也从来没有在关度弦脸上见到过反感的情绪,及至昨夜,关度弦甚至反客为主,昨天夜里的关度弦,面上那动情却隐忍的神色,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

到这里,言逾就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了。

——他之前一直以为关度弦不跟他离婚是因为怕离婚之后麻烦事儿多,没别的原因,但实际上真的只是这样吗?

言逾抬眼看着关度弦,有点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