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竹取澈走出门,才听同僚说了自家师兄刚刚来过又悄悄地走掉的事情。

她真是哭笑不得。

那家伙怎么那么憨啊?

还好,没过几天对方又来了。这次两人倒是顺利说上话了,只是有些相顾无言。

毕竟上次见面还是富冈义勇提着她的脚踝将人倒吊过来盘问,再一回头两人便是师兄妹——其中一人还是被废了的那种。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亲近,竹取澈很清楚,富冈义勇之所以来看望自己多半还是看在了同门与鳞泷左近次的面子上。

正想着事情呢,女孩子听见这位黑发青年耿直地问:“疼吗?”

“你说呢。”

“……也是。”

富冈义勇说着,情绪莫名地有些低落。虽然他那张脸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竹取澈还是明显感觉到他头顶似乎有双无形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困扰呢?

没必要吧,我们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同门师兄妹而已。

况且受伤乃至变成残疾也是我的自主选择,后果也由我一个人承担,与师兄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要露出这幅自责又哀伤的模样。

竹取澈想到这里,便开口对他说:“这件事,鳞泷师父知道了吗?”

黑发青年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跟他说。”竹取澈平和地回答,“让他以为我在某个地方依旧执行着杀鬼的工作就好了。”

“为什么?”富冈义勇过分耿直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