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看这种场面,如果忍不住笑出声,会不会被打?

“所以,我正打算问问夏油先生是否愿意在会社里做个心理医生的兼职呢,很多基层工作人员多少都有这方面需要。”泉大感运气转好,眼看困扰组织上层许久的精神障碍终于有了转机。

“总觉得很可疑。”中原中也自始至终都在警惕前者的一举一动,完全没发现面前的水果菜品早就被太宰治偷偷拖走吃光:“底……额,基层有那么多人难以承受工作……”

他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憋出一个形容词:“强度?”

“倒也不能说一个也没有。”本着不在病人面前谈论病情的原则,泉对他报以十足和蔼的微笑:“就当是给社长提前准备的福利。”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我近几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太宰治恍然大悟,原来小林泉是这样看待上司与同僚。在她眼里,portmafia几乎与精神病院画上等号,作为组织上下难得的正常人这才不得不眼含愠怒一次又一次宽容谅解那些高额报损账单。

误以为这两人拿森先生开玩笑,中原中也极不高兴的看了眼太宰治,拳头有点痒。小林泉是姐姐,他总不能和姐姐动手,那个奇怪的和尚绝非善类,他还在观察,至于说新庄的老婆……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打她,所以现场唯一能充当沙包的人就只有青花鱼了。

“你给我闭嘴!”

哪怕不操纵重力,中原干部的体术在portmafia上层里也属于翘楚的存在,轻轻松松用太宰干部的脑袋给新庄家的桌子开了条裂纹。

泷子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个少年说打就打了起来,还见了血:“哎呀,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没事的,小打小闹而已。能麻烦你去厨房再端些食物来么?”

泉把她推出露台支走,心里飞速计算着大约要从准备金里拨出多少用于房屋修缮以及医疗支出。

那天之后,泉一连几个星期都不愿回忆泷子看到被打塌的露台时脸上的表情。好在新庄似乎有个全新的装修计划,借着露台被毁的机会重新调整房屋结构并刷上了一层米黄墙漆,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周一一早,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位于本部顶层的首领办公室,又到了每周报告时间。首领早就坐在办公桌后,也许他昨晚就没有睡觉?总之森先生左手边散落着各色油画棒,不远处的画纸上描绘着稚拙童趣的彩虹与气球——看来他的病情越发严重,已经到了用简笔画自欺欺人的地步。

“boss,这是本部近一个月以来的盈利情况,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