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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你的那把匕首一直都是随身携带吗?”那日顾玄棠见她将东西捡起,将那把匕首擦干净,从腰间掏出扁扁的刀鞘,插进去,复又塞回了腰间。她的腰身很细,那匕首又比一般的匕首薄了许多,再被厚厚的腰封一遮,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左菱舟也不瞒他,当即就从腰间掏出了那柄匕首,递给了他,“这个是我爹给我的,让我防身用,我怕放在其他地方遇险时来不及掏出来,就放在腰间了。”

顾玄棠拿起看了看,只见那刀鞘银光闪闪,质地轻薄,花纹精致,竟不似是这乡野之物。他伸手拔出了刀,就见其寒光凛冽,轻巧趁手,却是十分适合女子防身。

他一时有些不解,左菱舟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怎的她爹竟会有如此匕首。

“你爹他……”顾玄棠有些不好开口,斯人已去,再在子女面前提及相关人、事,均是有些不妥。

可是左菱舟多聪明,听他只说了三个字就没有再说,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爹这柄匕首是哪里来的,许是专门买来给我防身的。”

顾玄棠点头,没再说话。

第十七章

左菱舟与顾玄棠又闲话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了碗。顾玄棠看着她娉婷的身姿,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直到她洗完碗,又朝自己这边走来,他才终于发现,她这么一个待字闺中、年纪芳华的姑娘,身上竟然没有一件饰品。

之前她总是一身陈旧布衣,故此也不打紧,现如今换上了轻快活泼的衣衫,竟一时反到有些不协调。他上下打量了会儿,就见她浑身上下,只在脑后,用一根木制的发簪盘了个简单发髻,其余的,便再无其他。这是没有?还是为了敛其锋芒,不敢佩戴?顾玄棠竟一时有些拿不准。

左菱舟收拾完了家什,便又去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

她正翻着自己父亲以前放一些零碎小玩意的柜子,却突然间在一个盒子里看到了两封信,左菱舟心下好奇,拆了开来。

就见信上的字体十分娟秀,而称呼竟然是兄长亲启,左菱舟当下一愣,这是……自己的姑姑?她怎么从未听父亲说过,她还有个姑姑?

她迅速地看起来,就见这信上写着,她与兄长分别许久,甚是想念,恰逢生辰将至,希望兄长前往看望。

左菱舟看完,就去看第二封信,信上说,感谢兄长愿意前来,她将备好酒宴,期待兄长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