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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二吧嗒一下嘴巴道:“我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你怎么样?”

苏辙摇摇头道:“我比你还不堪,因此我觉得想从典籍中找到金翅鸟的解决办法是有问题的。

还有这个叫做蚁蛭的家伙,传说他是金翅鸟的儿子,也就是说他是从蛋里面孵出来的,这一点也有问题。

虽然人兽交合而后产生后代,创造一个民族的事情在各个种族的神话里屡见不鲜,可是一个能让蚂蚁在自己身上垒窝的家伙我还是渴欲一见的。”

“什么叫做让蚂蚁在身上垒窝?”

苏辙挥挥手里的书本道:“就是这个叫做蚁蛭的家伙啊,他当苦行僧不吃不动,眼看着一只蚂蚁爬到了身上,而后呼朋唤友的来了一大群,最后在他身上安家了,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云二笑道:“你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又在鸿胪寺供职,天竺的托钵僧在东京也不是没有,除了脏,丑,黑之外有什么好奇的。”

苏辙慢条斯理的道:“这就是你的无知了,身体不过是臭皮囊,外在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我们要注重的是内心的强大。”

云二奇怪的道:“你觉得这些来到大宋的托钵僧都是内心强大到了极点的家伙?”

苏轼点点头道:“正是此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是古理,不管我们大宋的和尚如何解读金翅鸟,这都是不完善的,不如找一个天竺的托钵僧来解读金翅鸟,想必人们都会相信托钵僧不相信我们大宋这些故意曲解佛理的和尚。”

云二一脸正色道:“是极,我们宋人来解读人家的典章,难免会有些谬误,即便是高僧大德也难免出错,这样做有去邪扶正的意味,我觉得这事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你以为如何?”

苏辙沉重的点点头道:“这样的事情正是吾辈士人该做的。我觉得有五百金就足够让那些内心强大的天竺高僧给大宋僧众重新阐述一下金翅鸟的内涵,你觉得呢?”

云二摇头道:“如果那些天竺高僧能够将梁辑劫掠大理,屠杀僧人的事情说成一种正义的举动,我觉得我可以出一千金。”

苏辙叹口气道:“假如有一位善信士愿意在东京郊外修建一座浮屠塔,天竺的高僧一定会以降妖除魔的角度来重新阐述一下屠僧的必要性和正义性,要知道这天下已是末法时代,群魔乱舞,佛啊,魔啊总是真真假假的分不清楚。”

云二叹口气道:“还是由我来当这个善信士吧,我最近已经有点信佛了,昨天特意去家庙附近挖了泥土,给璋儿捏了几个泥人。”

苏辙摇摇头也躺在锦塌上遗憾的道:“晚了,你以为谁都能当善信士?我早在半个月前就有这个打算,结果依旧被人给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