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昭帝眼睛一眯。垂首的臣子们顿时一僵。其中一人冒死谏言道,
“陛下,不可啊!虽然天元国正处于政权交替的薄弱期,可天元的晋王胆识谋略远超常人,且是攻无不克的战神。其实力万不容小觑啊。”
东昭帝迈近两步,高大的身躯自头顶将人死死笼罩。
“你是说,朕不如他?”
“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朕为何不能小觑他?”
那名大臣两眼来回飞转。“臣,臣只是想说,陛下乃真龙天子,有统治东昭的大任在身,难以如晋王那般御驾亲征。
再如何厉害,他也只是一国王爷。就算他当今贵为摄政王了,又岂可与陛下同日而语?”
东昭帝倒是被取悦了。“嗯,爱卿此言有理。”
该大臣这才敢喘口气。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也不过如此了吧?
在他们心目中,东昭帝就如同一个变态,喜怒无常,手腕残暴。折磨人的法子,不管见血还是不见血的,都层出不穷。
迄今为止,死谏的大臣就有六位。被杖杀的,被逼疯的,被蹂躏到起不来的,更是数不过来。为此种暴君效力,他们随时都有身首异处的危险,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东昭帝负手,踱至墙上挂着的四国地势图前。
“天元摄政王?哼。宋楚煊无非一个贪慕皇权,又顾忌天下悠悠众口的阴险小人罢了!朕想要的东西,朕就去争,从来不藏着掖着。不比他扶持五皇子当傀儡,来得光明磊落?”
“陛下说的是。”
嬴权虎目半眯,一指舆图上的天元国。
“所以,朕不光要做东昭的帝王,还要主宰这天下。既然人人都传宋楚煊如何所向披靡,那朕便偏要做拉他下马之人。兵家常说,擒贼先擒王。灭了宋楚煊,朕看谁还敢负隅抵抗!”
跪着的几名大臣心下暗叫不好。东昭帝暴虐残忍成性。若真叫这种人得了天下,恐怕届时只会狼烟四起,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