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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一惊,忙摇头道:“我不是鞑子奸细,你们误会了!”

“不是奸细?”那汉子冷冷一笑,忽然探手伸向周士相脑后,“哼,不是奸细,那这是什么?”

那汉子动作太快,周士相反应过来时,脑后便是一疼,紧接着一根有如老鼠尾巴的辫子丢在了自己面前。

辫子?!

周士相又是一惊,这才想起身体原主人可是剔了发的,而他这些日子里光顾着报仇的事,竟是将这根前世臭名滔天的金钱鼠尾辫给抛在脑后了。

第6章 敬佩

那辫子是被齐根削断的,辫根处还沾着点血迹。

周士相头皮一凉,隐隐作痛,知道后脑勺肯定是给削破了皮。

那穿军服的汉子见周士相发愣,不由冷笑道:“怎么,还不承认?”

那猎人打扮的汉子见周士相脸有不服,咧嘴一笑,对那穿军服的汉子道:“大哥,跟他啰嗦什么,弟兄们上点手段,不信他不招。”

一听这话,按着周士相左手那汉子也附和道:“对,给上点手段,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肯定跟个娘们似的,用不了三回,哭爹求娘的就给招了。”说完便要动手。

一看这帮人不信自己,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让自己说,还要给自己上皮肉之刑,来个“刑讯逼供”,周士相也急眼了,脖子一梗便冲那大哥喊道:“就凭根辫子,你们凭甚认定我就是鞑子奸细!……我若不剔发留辫,那鞑子能放过我?你们还能在这抓我?我早死了!……再说我若真是鞑子的奸细,如何还会把这辫子留着,这不是嫌自个命长吗!”

汉子们听了这话,都是微怔,细一琢磨,似乎有些道理。那清军可是拿刀逼大明百姓剔发的,这小子若是不剔发,如何有命活着。再说,那清军的奸细一个个扮得跟大明百姓一样,也没见有哪个敢像这小子一样留根辫子到处招摇的。

似乎,这小子不是奸细?可要不是奸细,如何会有那马的,还带着刀,又怎的跑山里来了?

汉子们都是有些犹豫,那为首的汉子沉吟片刻,却是没有轻信周士相,而是问他道:“你若不是鞑子奸细,怎的到这山里来了?此地除了我们兄弟外连个鬼都没有,你跑进来不是想探咱们的底又是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