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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才塔音布又骂了什么难听的话,这会嘴巴被用布条死死勒住,只瞪大双眼看着周士相。

“大帅,锯子来了!”

李瞎子兴高采烈的将锯子递了上来,等着看大锯满州鞑子的好戏。

徐应元瞅了眼李瞎子手中的锯子,长不过三尺,是普通木匠打家具用的那种小锯,不是锯树用的大锯。再看那锯齿都有好几处磨秃了,上面锈迹斑斑,也不知道这锯子的主人多久没使过了。

看看锯子,再看看塔音布,徐应元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道:“大帅,真要把塔音布给锯了?”

周士相微哼一声:“你当本帅刚才说得是屁话吗!”

“下官不敢!”

徐应元是打心眼里怕了贼秀才,现在又是大锯活人,哪里还敢再多一句嘴。不想他不敢开口说,周士相却忽然问他:“我故大学士陈公是怎么叫清妖给锯死的?”

“这个……”

徐应元沉默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陈子壮是如何被清军活活锯死,但他听人说过,那场景太恐怖,也太血腥,叫人事后想也不敢去想。

“说啊!”周士相催了他一下。

徐应元不得已,这才低声道:“陈大人是被清军用锯子从头顶向下,锯成两片。”

“头顶向下,锯成两片!”

周士相也沉默了,他无法想象清军怎么会想出这等恶毒手段杀害陈子壮大人的,更能感受到陈子壮受那锯刑时的惨烈之痛。

他咬紧了牙关,看向塔音布的目光凶光连闪。

苏纳和那两满州兵看到周士相视线不善,吓得各自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