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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啊,前明时你们辽东军便常这样做,如今大清了,你们还这样做。你可知你那想法既是保存实力,也是拥兵自重,乃朝廷大忌也。”洪承畴摇了摇头。

吴三桂忙道:“学生不敢拥兵自重,否则当日也断不会降了大清,学生所想只是让麾下子弟有所善终而矣。”

“你不必掩饰什么,这世上事,老夫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其实这事并无什么大不了,你便是一见老夫就道出,老夫也不会怪你什么。早道早好啊……”

“早道又怎么好?”

洪承畴今天说话很是有几处莫名其妙,让吴三桂越听越是糊涂。

“早道,就免得老夫大费周折。”

“老师这话意思是?”

“你早说,老夫便早教你,怎么,你平西王如今真是贵人了,连老夫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却不知老师有何教我!”

“老夫能知如何办?”洪承畴嘴里说的是没办法,眼睛却是盯着吴三桂。

吴三桂心念一动,毫不犹豫就跪在洪承畴面前,道:“望老师不吝赐教,学生当铭心刻骨,至死不忘!”

见吴三桂终是明悟了自己意思,洪承畴便赶忙扶起吴三桂道:“平西王言重了!你我本无师生之名,平西王如此看重老夫,纯粹是抬举老夫。老夫哪有不知之理?只是以后,老夫若有不顺,望平西王也多担待些。”

吴三桂不知洪承畴所说不顺指何事,但却立即道:“三桂若得恩师相助,必然厚报恩师也!”

吴三桂故意将“老师”换作“恩师”。洪承畴听出他称呼改变,“老师”变“恩师”,其中意味可是大了。

“依恩师之意,学生该如何为之呢?”

“你原先是准备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