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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拿起桌子的细木棍,指向地图上山海关的北端,道:“我的计划不是占领关外,而是封堵北京,只要堵上这条辽西走廊,福临和北京城的满鞑子就一个别想逃回关外去!如此便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

“大帅的意思是以偏师封堵宁锦,主力北伐?”葛义若有思悟,却很快提出一个新问题:“这偏师怎么过去?”

“当初我们在潮惠是怎么对付济度的?”

“水师登陆?”

葛义恍然大悟,当初在潮州,正是靠了水师将军队和工匠及时运到了清军的后方,这才修起了让济度到死也冲不过去的死亡工事。可以想象,要是能将当初潮惠的一幕用在关外的宁锦,那么北京的满州人此生就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他们的老家去。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从口外绕蒙古人的地盘逃走,但真到那个时候,蒙古人对于这帮丧家之犬还会如从前一般亲附畏惧,那还真是小看了蒙古人。恐怕为了洗脱自己从前的罪过,蒙古人会毫不犹豫将这些从北京逃出来的满州人一一砍掉脑袋,然后屁颠屁颠的向大明表功。

“可咱们没有水师啊?这么远,江南水师可不成。”

葛义虽不懂水战,可也知道太平军的江南水师在长江纵横可以,但却出不了海。而要封堵宁锦,不但需要一支精兵,更需要无数的资源钱粮,以江南水师的能力做这些根本是纸上谈兵,不切现实。

“我们有水师,一支强大的海军,一支可以抵达关外的海军!”

周士相突然将棍子猛的一挪,葛义顺势看去,只见木棍指着的是金厦。

“国姓爷?”

葛义和军部官郭雄同时失声叫了起来。

“郑军的水师就是我们的海军,封堵宁锦的重任,只能着落在他们身上。”

周士相缓缓坐下,看着吃惊的二将。他知道二将惊讶什么,因为金厦的水师是郑森的,不是他周士相的。可他现在却将金厦的水师当成自己的海军,还要用他们去遥远的关外执行一项将满人连锅端的重任,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国姓和世子郑经反目,陆战精锐都在延平手中,可水师大部却在郑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