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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人不赞同道:“但也救了很多人对么?那就不能算是轻易。”

真菰喝下咖啡,弯起眉眼轻轻笑了:“嗯,锖兔参加的那一届鬼杀队选拔里,他保护了除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这话锖兔似乎并不爱听,他微蹙眉头,语气变得不太好:“我只是担心再有人死掉罢了。”

说完,他一口干掉咖啡,走下天台不再上来了。

织田作之助有点纳闷,真菰微笑着向他解释:“锖兔他啊,是个像温暖的太阳一样,珍视着所有同伴的笨拙家伙。他这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挚友吧,想到了名叫富冈义勇的那个孩子,当时他们一起参加选拔,可最后只有锖兔一人死去。”

“因为想到再也见不到挚友了,所以不开心吗?”红发男人猜测。

真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仅仅是这样啊,他还担心自己会成为富冈义勇永远都忘不掉的心结,担心富冈义勇会不断自我责怪。”

红发男人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便也叹了口气。

他又想,自己的死亡对于太宰来说,是否也是一个永远无法忘却的心结?

按照太宰那个性格,记挂一辈子是肯定的吧?

那么,会不会也自责一辈子呢?

这样的思考令红发男人感觉心头有几分酸涩。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太宰穿着和他身上类似的沙色外套,坐在他的墓碑旁发呆。

但那一定是更值得欣慰的画面吧?因为那时候的太宰一定已经成为了救人的一方,成长成靠谱而温柔的保护者了。

或许那时候太宰真的就能找到想要寻找的东西了。

织田作之助有些感怀的弯起唇浅笑,接着又很快垂下嘴角,变化成有些不快的表情。对他这样表情很少的人来说,有些不快的表情就是别人非常火大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