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作为一个朋友看着太宰而已。
红发男人慢慢的沉浸到了回忆中。
那是个即将下雨,但还没有下雨的时刻,天色是阴沉的,而太宰治主动走向了用枪瞄准自己的袭击者,态度自然的好像只是在自家花园里散步。
他试图叫住太宰,可太宰却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反而对袭击者说:“只要你的手指弯曲一点点,我就能等来自己翘首期盼的最渴望的东西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子弹没能命中目标。”
太宰鼓励着袭击者向自己开枪。
而那个时候,他明明就站在一旁,却感觉和太宰相隔了万米之遥,宛若咫尺天涯。
在他几乎要瞪大到裂开的眼睛里,太宰惯常吐出各种俏皮话的、活泼的嘴巴——就是那两片总在叭叭叭的嘴唇——对袭击者上下开合:“拜托了……让我从这个腐朽世界的梦中醒来吧……”
然后,嘴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了甚至可以说是安宁的笑容。
那时的太宰似乎的确对这世界都毫无留恋。
他与袭击者同时开了枪。
他打中了袭击者的手臂,而袭击者的子弹擦破了太宰右耳上方的皮肤,流出刺眼的鲜红色血液。
子弹只射偏了一点点。
对于子弹来说,只有一点偏差,就能造成一个人死亡或是存活的巨大差别。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样的,亲密一点,或者疏远一点,有时候就意味着完全不同的、天差地别的影响力。
他那时没能影响到太宰。
他那时想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