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混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没有。”
“你就是瞧不起我!”
但他真的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想的?失去曾经珍视的一切,抵达一个陌生的时代,你怎样摆脱那些痛苦和梦魇?”
“人这一生就是在打破陈旧的自己,塑造全新的自我。”银时对他微微一笑,“其实呢,谁也不知道自己上了山之后,该从哪下山才对,但如果不下山的话,就无法知道自己的下一座山了。如果想坐以待毙,等到那之后也无所谓吧。我就是这么想的。”
原来如此。
原本在睡觉的神乐跟新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依到了门框上,在对着他笑。
楼下的登势婆婆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靠在楼梯的拐角处抱住手臂,燃起一支香烟。
明明是适合沉睡的深夜,大家却都很精神。
“难得今夜月色很好,就免费让你们喝一杯吧,只能喝一杯哦。”登势婆婆说。
羁绊这种东西,就算要推开拒绝,也会逐渐变得办不到。
曾经以为丢掉了的包袱,会不知不觉就重新背到肩膀上。
“我的朋友都叫我织田作。”他说,“你们也这样叫我吧。”
银时咧开嘴大大地笑了,老实说笑得有点猥琐:“织田作,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居然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么?根本就是坐地起价,无法认同。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