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害我。
他无处不在,我根本无处可躲。
因为这种情况,我已经没办法去上班,我不能让我的同事觉得我是个神经兮兮的笨蛋,所以,只好找借口请了长假,我已经无暇顾虑自己会不会因此而丢了工作,我只是想活着,尽可能地保住我的性命。
我把这件事告诉娄危,要他时刻陪着我。
娄危终于对我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你没有任何被跟踪被监视的证据,却每天因为这个精神恍惚严重影响了工作和生活。”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娄危变得好陌生。
他应该无条件包容我,保护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娄危说:“要么报警,要么就冷静下来,好好过日子。”
他对我不耐烦了。
他对我不信任了。
他觉得我是个精神病了。
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吵到我拿起了刀。
我没有要伤害他,我要伤害的是我自己。
我对娄危下不去手,因为我爱他,我太爱他了,我不可能伤害他,但是我对自己却从不会怜惜,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用刀划伤自己的手臂时,竟然觉得痛快。
但很可惜的是,娄危并没有看到我划伤自己手臂的场面,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摔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