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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伯爷,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给家父又捣碎了两片黑色的药丸!刚已经服下!”方敬梓赶紧答道。

“嗯,那就好,不过既然方县令已经清醒,就不必捣碎了服用了,直接就着温水喝下便可,捣碎了服,不苦吗?”

小时候刘鸿渐感冒发烧,宁愿打针、输液,也不喜欢吃药,原因很简单,药太苦了。

“呵呵,伯爷说笑了,这是救命的药,莫说是苦,就是再难喝,老夫也饮得,况且这药丸哪有前两日那老郎中的汤药难喝?”

古时,只要是你病了,不管是感冒发烧,还是头痛肚子痛,一律是熬汤药喝,一大砂锅水,加入一堆各种药材,熬制两个时辰。

直到一大砂锅的水,熬成半碗才算完事,黑呼呼的汤水,那味道可以想象!

“嗯,老县令在家好生歇息吧,吃了那黑色的药片睡上一晚,本伯保证,明早你便可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验证了白加黑的疗效,刘鸿渐也是极为开心,甚至都想撂下边关的这摊子事,回京挣银子去了。

“哦对了,你这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如今在何处高就?”刘鸿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唉,不瞒伯爷,我这儿子会试考了好几次,屡屡不中,到得现在仍是个酸秀才。

都怪老夫从小没好好管教,让他染了恶习……”老县令躺在床上低声说着。

“父亲……”方敬梓都三十大几的人,被老父亲这样埋怨自是有些尴尬。

“你还不让为父说,你看看那后院,都被你折腾成木匠铺子了!”被儿子打断,老方直接火了。

“伯爷你是不知道,我这儿子从小便不学无术,不爱读圣贤之书,就爱捣鼓那些卑下的木匠干的活计,后院里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他捣鼓出来的。

你还不好意思!你说说你,如今都三十大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给为父娶回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是要让咱老方家断后吗?咳……咳……咳……”

说起儿子的恶习,老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后来,老方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