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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但是,你指使人砸了本候的铺子,抢了本候的东西,这笔账本候得先给你算清楚。

这样,那些炉子就当本候卖给你了,加上我的人的医药费!

三千两银子!本候就此作罢!”刘鸿渐看着眼前的斜眼老头就不舒坦。

“侯爷稍等,王某这就给您取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掌柜起身回了后方账房取了银票递给刘鸿渐。

“走!”打了打了,气儿也消了,刘鸿渐一挥手带着一众人离开了铺子。

安国候,你好自为之吧!斜眼掌柜目光阴沉,嘉定伯最是贪婪,想从他手里夺银子,无异于虎口夺食。

侯爷又如何?你上位才几天?就敢跟当朝国丈叫板?哼!

……

从周家铺子出来,刘鸿渐让家丁们回去,自己则与牛大棒槌直奔锦衣卫衙门。

国丈确实是个人物,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而且道理在他这边,就是捅到宫里他也不怕。

但他必须查清楚周奎的老底,知己知彼心里才踏实。

“大人,此事有些麻烦啊!您太草率了!”锦衣卫指挥同知梁阳听了刘鸿渐的阐述,大摇其头。

国丈虽然不问政事,但那是皇亲国戚,还是天字第一号皇亲。

大明传承三百年,这些皇亲国戚早已盘根错节,铁桶一般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姻亲的力量。

这力量,又岂是面前的大人一个人所能抗拒的。

唉,自己的这位大人啊,还是太年轻、太意气用事了。

“大人,我劝您还是去一趟嘉定伯府,把事情说明白,不然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啊!”梁阳叹了口气,更难听的话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