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页

思考着组织究竟想在“深蓝”做什么,安室透来到游轮二层的小型酒吧,问吧台的酒保要了杯冰水。

一个三十岁左右戴金边眼镜的男人坐在了他身边,对酒保说:“两杯威士忌。”

安室透微微侧目,他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巧那人也转过头,正好撞上安室透的目光,他把其中一杯威士忌推过去:“算我的。”

安室透挺直背脊,正襟危坐,“不好意思,我不是……”

那人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gay,我也不是,我只是单纯地看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想要和你聊一聊。”

安室透升起警觉,他仔细观察着对方在触碰酒杯时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不过那人只是非常正常地把酒杯端到他面前,手甚至没有触碰到杯沿。

“就当是我的职业病,我是一位心理医生。相逢即是缘,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一个咨询的机会。”对方端详了他一番,道,“我猜,你是在为戒指烦恼吧?”

安室透有些意外,“何以见得?”

自称心理医生的人推了下眼镜:“从我坐到你身边起,你看了我食指上的戒指不下五次,或许你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潜意识反应,心中所想,体现在现实中的小细节。”

读心理学的都对微表情的观察这么细致么?

安室透敛眸,大方承认:“你说得对,其实,我想得到一个女孩的对戒,但她不给我。”

医生挑起唇角:“为什么她不把戒指给你?”

安室透又想起了那句降谷零的戒指与安室透有什么关系,心中懊悔,却又无法把这个理由告诉外人。

医生却忽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因为戒指的原主人不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