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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宋母到处求人托关系,还求到了钟家这里。她问过了公安那边的亲戚,如果钟家愿意庭外和解的话,宋父就可以减刑甚至不用坐牢,这事也不至于太严重。

短短几天的时间,宋母整个人就憔悴不已了,她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出现这种乡下人泥腿子的家里。

但迫于现实,为了丈夫为了女儿,她不仅来了,还不得不求着钟家人放弃起诉宋父。

“我丈夫是太在乎我们女儿的前途了,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现在他已经受到了最大的惩罚,医生说他伤到了脊柱,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我女儿也被退赛了。”

说到这宋母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原本表现的三分悲痛也变成了八九分,“我求求你们放我们家一条生路吧,他要是坐了牢,我们全家以后都没办法抬起头做人了。我愿意给你们赔偿,你们女儿也没有事,还要去省里比赛要出国,肯定需要很多钱。”

宋母低三下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道,满是辛酸可怜的模样。

但要不是看宋母是个女人,钟粱都恨不得揍上去了。什么一时昏了头,派出所那边陈东都招了,就是宋父指使他收买名额,还让他想法子让钟秀参加不了比赛。

钟家不大的屋子里围满了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都是村里的邻里老乡,钟秀比赛时发生的事他们也听说了,都觉着这是什么黑了心肠的人。所以宋母一来,众人都赶过来了还怕钟家受欺负。

钟大山沉默着抽着旱烟,最后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我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许在别人眼里就好欺负,被打了被骂了,就是抢了什么东西也不敢吭声。我这做爹的,一辈子就在地里刨食,没什么本事,但你们想害我闺女,就是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要。”

一场比赛下来就发生这么多事,闺女险些被害得没了命,钟大山心里难道就好受么。

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闺女,闺女有才华有天分,而他这个做爹得没能耐,护不住闺女。想想要是他家有权有势,哪怕是稍微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别人恐怕也不敢三番两次地对他闺女下毒手,不就是冲着他家穷好欺负,出了事有冤也无处诉。

宋母掩面哭泣不止,带来的赔礼也直接被钟粱扔了出去,村里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话,站在钟家这边把人给赶了出去,再不走就报警。

哪怕是有心软的人也没那么大的脸去劝钟家谅解,这家人可是想毁了钟家闺女的手,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劝钟家人宽容还不得遭雷劈,要说这人摔下来瘫痪了,恐怕也是报应。

只能说连老天爷也看不惯这家子人。

事实上很多公道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阿洛见到这一幕,也丝毫生不出什么同情怜悯来。哪怕宋父的脊椎受伤,也在她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