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自己惯得，最后还得继续惯下去。

也许是死后的生活太过于寂寞，也许是直到死后他和玛利亚才幡然醒悟自己对托尼所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陪伴托尼的时间也太少了。

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霍华德知道他和玛利亚这几年几乎要把菲莉西娅宠的没边了。明明知道菲莉西娅的真实年龄都和自己差不多了，但是霍华德就是觉得她像是托尼的妹妹, 玛利亚给他生的小女儿。

其实玛利亚也是这么想的，即便是知道菲莉西娅的年龄，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明显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在和菲莉西娅生活的几年里，他们一点一点把菲莉西娅从有些内向有些自卑有些还有还有些社恐的女生, 变成了现在这个即便是自己的错误, 即便心虚的满脸都写满了不自在了，但还是理直气壮的插着腰反驳着自己，说些她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霍华德可不认为是他把菲莉西娅养歪了, 只觉得西娅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看着她现在这幅弱唧唧的小脸，最终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哼了一声。

他继续往前给史蒂夫带着路, 看样子菲莉西娅也不会想要下来自己走了，霍华德回头看着抱着菲莉西娅快要半小时都没放下的史蒂夫, 只觉得超级士兵的疫苗是真的厉害。

他还隐约记得当初的史蒂夫瘦瘦弱弱的样子, 和现在抱一个成年女性半个小时都没什么不良反应的样子真的是不敢想象。

菲莉西娅看着霍华德没有说话, 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想的, 明明书房就有个地方直通地下室，为什么要上楼这件事情，安心的缩在史蒂夫的怀里，享受着史蒂夫的照顾。

史蒂夫跟着霍华德上了三楼，走进了菲莉西娅的卧室。

刚进菲莉西娅的卧室的时候，史蒂夫还是有些害羞的，但一推门进去，史蒂夫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害羞情绪都是浪费了。只见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堆在床上，地上还有两摊脏衣服，已经喝光的果汁瓶随手放在桌子上。

整个房间只有三个字能形容，那就是：“脏”“乱”“差”。

菲莉西娅一开始没有反应出来，直到史蒂夫震惊的站在门口了，她一抬眼看着自己的卧室，一不小心羞红了脸。

她尴尬的为自己找着理由，想了半天才弱弱的跟史蒂夫说了一句：“我本来想打扫的，这不是你来的比较早嘛……我就着急下去了……”

史蒂夫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权当是自己相信了菲莉西娅的解释。

他强行让自己停止思考自己就今天来了地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脏衣服这件事情，跟着霍华德继续往衣柜的方向走去。